稍微想像了一下未來。遙=救生員兼游泳教練、真琴=幼稚園老師、凜=普通上班族的設定。西裝凜可愛想舔!(自重)
內容大概是凜的夢想被時光磨掉但還有遙真在身旁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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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多數人都同意,過個十幾二十年回頭看,小時候描繪的未來藍圖幾乎全會變成一紙黑歷史。忘了丟棄的作文稿,在某次大掃除從書櫃或抽屜中乍然出現時,瞄上一眼後的反應大致都是撇過頭閉上眼睛,伴隨一聲像敏感性牙齒被刺激般的哀鳴。被沾手碳粉模糊的稚拙筆跡用力刻畫出天真甚至愚蠢的夢想,相較如今自身所見所處,總會讓人感到莫名蒼涼。
松岡凜目前的想法與此相去不遠。為了完成父親未竟的夢想,自小他便期望成為奧運游泳代表,然而這樣的執著不知何時早如放入河中的紙船隨水沉沒。現在他只是一名普通上班族,每日早起披西裝打領帶提公事包騎腳踏車前往公司,把整個白日耗在令人頭疼的枯燥事務上,沒有應酬的話傍晚再把腳踏車騎回家。日程乏味似嚼太久的口香糖,如同遍布列島的大部分人,為了生計把日子軋入現實,履帶輾過呈乾扁片狀沒有氣味。
但還是有什麼殘存下來。他想是因為那兩個人的關係。
當他收到公司的錄取通知時,遙沒有對他說什麼,真琴也只是微笑道了聲恭喜。他明白自己應該去做,畢竟早已離夢想太遠。他認命把文書收進資料盒,卻聽見遙的聲音。
「它會一直在那裡的。」
凜露出一個單薄的微笑。他懂遙在安慰他,即使無法實現,夢想依舊會在那裡。沒有必要否定過去的自己,即使自己老了沒法再游讓它擺在那裡一生,曾經高懸的願望仍不容抹滅。
這些他都懂,父親當年的心境也是,所以才更深刻體會放手的悵然。父親很早就走了,他記憶中卻清楚存著父親在飯桌上遙望遠方訴說昔日夢想的身影,他也才會有想要替他完成的心願。沒有必要被這種事綁住這句話身邊沒人敢對他說,他自己也隱約察覺努力僅是徒然,但還是義無反顧想堅持下去。
卻終究演出這樣的結局。但當年的父親不也笑著嗎,自豐收船上跳下用染滿濃重鹹腥的雙臂高抱起迎接的他轉圈,讓他紫紅髮絲在海風中獵獵飄舞,那時父親的笑語音聲燦爛一如艷陽照射的海面不是嗎。
至此他才願意承認父親真正的期望。他望向一旁的真琴,真琴像是懂得他的心思一般接話:「凜的爸爸只是希望凜幸福的吧。」
那之後他任由淚水潰堤浸濕衣衫。最後他抬起紅腫雙眼,眼前的遙和真琴被淚水朦朧。遙眼神無奈中含些許心疼,真琴拍拍他的背像安慰小孩。
——那樣的東西從很久以前,就已經在身邊了啊。
/完
覺得凜是會認真想很多事情的人,而且又長大了所以用比較冷的語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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