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.03.2016

大井阿武/緞帶

注意,這篇稍微有一些情色描寫,還請未滿十八歲的諸君繞道。
寫到最後,覺得大井對阿武隈(和北上)的感情實在複雜,難以用言辭形容,大家自己體會吧。不過阿武隈目前喜歡北上就是。






  阿武隈的額頭還熱辣辣地疼著。初夏空氣悶熱濕黏,她剛從澡間出來卻沒沖澡,但她頭好暈她不想洗了,她只想趕緊回房,打開窗戶,鬆掉胸口的緞帶躺到床上,躺上軟軟的枕頭,讓風從窗戶吹進來,看頭暈會不會好一點點。她盡可能地拖著沉重的身體加快腳步,因汗水而模糊的眼前忽然闖入一道熟悉的人影,那人穿著象牙黃水手服,有顯眼的橄欖綠鑲邊,編成長辮的黑髮垂落胸前。她抬起手朝阿武隈面前襲來,阿武隈勉強閃過。

  「北上小姐,請不要弄我的頭髮……」阿武隈用一隻手護住瀏海,半抬起低著的頭。
  「反正也被妳逃掉了嘛。」北上一臉無所謂。「不過妳怎麼了?臉色很差啊。」
  阿武隈聽見北上這麼問,不知怎地語氣突然慌張起來。「不、沒有,我想是天氣太熱,應該躺一下就會好了……」
  「該不會是中暑了吧,那很嚴重啊。要請人來看看嗎?」
  「不、不用了,我真的沒事,躺一下很快就會好了,北上小姐不用這麼費心的,真的……」她說得心虛,聲音愈來愈微弱。
  北上打量一下阿武隈,沒有繼續進逼。「好吧,那妳先去休息好了。不然妳現在這樣真有點怪怪的呢。」她揮揮手,從阿武隈的反方向離開。

  阿武隈扶著牆勉強站好,繼續往房間走。當她躺在床上的時候,甚至沒有自己如何回到房間的印象,只記得北上說,妳現在怪怪的。沒辦法了還是被北上小姐發現了,那麼露骨地躲開北上小姐,不知道會不會被討厭,無論如何不想被北上小姐討厭啊……只有幾縷細細的熱風從大開的窗戶吹進來,她覺得好熱然而心底又不住發冷,用薄被蒙住全身,冒了滿身熱汗又撥掉棉被。要是被北上小姐討厭了怎麼辦,絕對不行啊,而且好不舒服頭好暈額頭還是好痛像要從最痛的位置撕裂一樣,不行、不行、不行……她翻身,把頭埋進枕頭裡,最後悶得受不了改成側躺,抱住棉被蜷縮成一團。

  沒有辦法了,絕對不行了。她閉上眼,眼前便浮現大井平靜無波的深邃眼眸。大井抓住她肩膀的觸感還殘留著,剛才大井的手指像要捏碎她一樣掐進她的肩膀,然後對她說,是妳輸了。

  請不要反抗。大井嗓音輕柔,臉上沒有表情。她把她推進淋浴間,鎖上門閂,解開阿武隈的緞帶,放到架子上。
  「大井小姐,妳要做什麼?」她問,聲音顫抖。
  「妳應該知道我要做什麼。」大井似笑非笑地回答,冰冷的手撫上她臉頰。不要,不要……阿武隈聽見自己細小的聲音。大井用身體壓住她,把她壓到牆上,下巴靠上她的肩。

  「妳的確是說過,輸了就任我處置吧?」大井在她耳邊開口,柔和的語氣被甚於深海的寒冷滲透。她本想否認,張開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。自己確實說過,要是在今天的演習中戰績勝過北上,大井就不能再刁難她,而要是輸了,大井叫她做什麼都可以的。而她在這場賭局中輸了,但她從沒想過是這種處置方式——天真的傢伙,她聽見大井小聲地罵。大井要她舉起雙手,她發抖仍順從地照辦,讓大井脫下她的上衣,露出稍稍隆起的胸脯。大井輕輕解開她胸罩的背扣,再把它疊到脫下的上衣上。然後大井捉住她纖細的上臂,低頭舔弄她裸露的乳頭。

  大井小姐,請不要……她掙扎,大井停下動作,凝視她湛藍的眼睛。「說過不要反抗。」她語氣平穩,沒有絲毫起伏。
  「還有,先告訴妳,北上小姐固定會在這個時間進來沖澡喔。」

  阿武隈身體先是一僵,在大井的攻勢下又開始微微顫抖。她的髮髻因為被壓在牆上而散亂,臉色泛紅,嘴唇咬得發白,緊閉的眼睛泌出淚水沾濕鬢角。大井邊持續吸吮她的乳尖,邊用手解開她短裙的金屬暗扣,拉下拉鍊,短裙滑落乾燥的地面。大井粗糙的手指覆上她貼身短褲重重摩擦幾下,她忍不住嗚咽。有人鎖上隔壁澡間的門,她腦中一片混亂,不知道那是不是北上,只想著絕對不能被北上聽見而使勁摀住嘴。

  隔壁澡間傳來嘩嘩水聲。大井時緊時慢地撫摸她的私處,她雙腿發軟無法動彈。真是不要臉,大井附在她耳邊嘲諷般說,明明不是北上小姐還是這麼濕了,說得多喜歡北上小姐一樣,結果只是艘淫亂的輕巡嘛。

  到頭來還不是、誰都可以。大井的聲音裡似乎夾雜一絲喘息。沒有、才沒有誰都可以,北上小姐是特別的,北上小姐不一樣。阿武隈想反駁,但下半身傳來的快感太過強烈,她只能把手壓得更緊,以免不小心洩出聲音。她的眼淚不斷從頰上滑下,視野被汗水和淚液浸得一片模糊,她看不清楚大井的表情,僅聞到大井頭髮上濃重得讓人發暈的玫瑰花香舖天蓋地傳來。

  哭也沒用,妳早就沒資格喜歡北上了。大井話音剛落,隔壁澡間的水聲也恰好停了下來。她忍住沒有哭出多大聲音,只持續規律的小聲抽噎。隔壁傳來開門聲,那人出了澡間,腳步聲遠去。大井突然像是失了興致,停下撫摸阿武隈的動作,後退一步,靜靜盯著阿武隈。阿武隈沿著牆壁無力地滑坐到磁磚地上。

  「明天同樣時間再過來。」大井說。
  「已經夠了吧。妳要我做的已經做了。」阿武隈沒抬頭,聲音乾啞。大井皺眉嘖了一聲,突然半俯下身,扯住阿武隈的瀏海,與她對視。

  「是嗎。如果妳覺得這樣就夠了,那也可以。」她放鬆抓住阿武隈前髮的手,但言辭依舊冷酷。她端詳阿武隈露出的潔白額頭,突然再度加強拉她頭髮的力道,然後朝她的額頭狠狠咬了上去。阿武隈吃痛發出哀鳴,感覺大井的牙齒在她額上嚙著,彷彿要咬下她一塊肉似地。過了一段時間大井才放開她起身,厚重長髮掃過她側臉,她下意識去摸大井咬過的地方,便摸著兩排深陷的齒痕。

  「妳自己看著辦吧。」大井丟下這句話,轉身開門就走。跌坐在地上的阿武隈很快就聽見外頭傳來開水龍頭洗手的聲音。她撿起掉落在地的裙子,好不容易站著穿好,正要去拿架上的衣服時,失手讓緞帶滑落地面。她想起大井說出那句話的表情,和她冷峻卻盈滿怨懟的眼神。

  妳自己看著辦吧。妳已經回不去了不需要再掙扎了。骯髒的女人。我恨妳。我恨妳。我恨妳。

  阿武隈在床上緩緩睜眼。胸前半解開的紅色緞帶虛弱地掉到床鋪上,她扯掉它,用力將它揉成一團,丟上床頭的小几去。拜託這些畫面不要繼續出現在我腦袋裡了,阿武隈絕望地想。

  為什麼妳要讓我看見妳的寂寞。

/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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