薰的個性主要是照Q，真嗣的個性勉強算是TV版跟Q綜合的方便主義吧，覺得OOC的話先抱歉了。話說組織力已經down down down囉。
放學時間，碇真嗣小跑步著趕到校門口，就看到渚薰已經在那裏等他了。夏天的太陽還很烈，真嗣忍不住低頭道歉。
「薰君，抱歉，剛才老師晚了很多下課……薰君等很久了嗎？」
「不，我也才剛到而已，真嗣君慢慢來就好。」薰語氣溫柔。「一起走吧？」
「嗯！」
放學時段，他們一起回家的這條路上總是充滿學生的喧鬧聲。但兩人沒有交談，只安安靜靜地並肩走著。他們會在某條巷子口轉進通往真嗣家的小路，然後才開始對話。畢竟，在大馬路上兩個中學男生每天都並肩回家，邊進行無關緊要的對談，這場景實在有點曖昧得微妙了。
雖然抄捷徑某種程度上也是基於避人耳目，然而，除了製造出這種懸浮著不明曖昧感的氛圍，他們實在沒做什麼更進一步的事。牽手擁抱之類根本沒有，遑論親吻或之上，只是普通的聊著日常瑣事而已。老實說，在那天薰向他告白，真嗣也答應之後，薰竟然完全沒對他做任何事。明明在交往之前，他還曾經握著真嗣的手教他彈琴，交往之後，卻刻意在兩人之間製造出距離，連一根手指都碰不到。
薰還是一樣溫柔，但那溫柔卻紳士而顯得疏離。真嗣對此相當困惑，然而忍不住激動而出的問話總在看到薰的臉之後，到喉頭又嚥了回去。他並不覺得現狀不幸，反倒簡直能說是他有生以來從未體驗過的幸福，強烈地需要誰同時被對方需要，且對於彼此都不可替代，那便能完整構成他存在的理由。
可是啊可是、人是不是在獲得幸福的之後，就無法避免地會變得貪心呢。幾天以來，這個問題在真嗣的腦海裡不斷打轉。也許我是，而薰君不是吧，他想。走在窄巷前方的薰依舊問著他今天學校發生的事，他也依舊一一給出各個問題的回答，聽著薰對他答案所給的評論，或者只是輕笑帶過。不滿足於這樣幸福的自己，是不是太不知足了呢。
兩人出了小巷，意外看見明日香出現在眼前。明日香和真嗣目的地一樣，會在途中遇見機率應該不低，但因為平時回家時間不同，明日香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們一起回家的場面。明日香先是有些驚訝，然後好像生起氣似地皺起眉，到真嗣面前，指著他鼻子開始挖苦。
「吶、笨蛋真嗣，你們這是在秀恩愛嗎？最近一副好像有了男朋友就很了不起的樣子，不過連放學都要人陪你回家，會不會太沒用啊？難得本小姐提早回家，卻看到你這種沒用的樣子，本來的好心情都被破壞光了。」
真嗣正想反駁，卻被薰阻止了。「不要對真嗣君說這種話嘛。」薰慢悠悠地回話。「還有呢，雖然只是提醒一下……不過下次妳們要做那種事，最好找更好一點的地方喔，公、主、殿、下？」
明日香的臉瞬間漲得飛紅。「要、要你管啊！自己閃開別看不就得了！」她丟下這句話後，就立刻轉身跑走了。
見此，薰微微笑了笑。真嗣疑惑地看了看他。
「沒什麼。之前她和真希波在校舍後面接吻，被我撞見而已。」
「咦，那兩個人……」
「真嗣君很意外嗎？」
「有點吧。竟然接吻了啊……」真嗣垂下眼神，握緊拳頭，望著他們兩人被陽光拉長的影子。「薰君跟我，倒是什麼也沒做呢。」
薰一時反應不過來，真嗣心中積壓了幾天的話卻像突然打開了閘門，劈哩趴啦一口氣傾瀉而出。「薰君跟我在一起對吧。在一起不是應該要做更多事的嗎，但是牽手也好其他什麼也好，薰君跟我一件都沒有，甚至我想做的話，薰君還會避開。這樣的話，我也會……覺得寂寞的啊！」
他頓了頓，而後放低音量。「我也會想，是不是薰君總是對我很溫柔，所以我太過分了。但是既然互相說了喜歡的話，這樣的要求應該很普通才對呀。」
薰捧起真嗣的臉頰，笑容苦澀。「對不起，讓你感覺寂寞了。」他別過臉繼續說，「可是啊，其實我很害怕。如果碰了真嗣君的話，一定就會得寸進尺，最後會不會因此做出真嗣君討厭的事，我也沒有把握。如果因為這樣，而奪走真嗣君的幸福，我只會更加痛苦而已。」他放下撫著真嗣臉頰的手，背過身去，自嘲般笑了笑。
「因為，我獲得幸福之後，就無法避免而變得貪心了呢。」
「——那也沒關係吧。」真嗣衝口而出。
原來，薰君跟我想著同樣的事啊。他正想著，卻冷不防被薰自腰際摟住。薰的手再次輕拂上他側臉，深邃的紅色瞳孔離他好近，他幾乎可以看到自己的臉清楚映在他眼底。
「怎樣都可以嗎？」薰問。嗯，他輕輕點頭，之後便聽到了薰帶笑的嗓音。
「怎樣都可以的話，就閉上眼睛吧，真嗣君？」
／完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